复兴还是衰落?——对巴拉克•奥巴马科技政策的反思

复兴还是衰落?——对巴拉克·奥巴马科技政策的反思

Langdon Winner

科学技术学系

伦斯勒理工学院，纽约

演讲地：

中科院研究生院

北京，2009年5月

 

今天，我很高兴受邀给你们做演讲。我想特别感谢李志红博士邀请我来访问这所美妙的研究生院。

我的演讲将要阐释奥巴马执政期间美国科技政策的变化。

在我讲述这些政策问题之前，我想先说一些对奥巴马其人的想法。我的想法来自于我的政治学与理论学者的背景。

奥巴马先生是一个非常有趣和十分复杂的人，当然也是他这一代人中最有才华和创造性的政治人物。

他的特质中非常重要的一个方面是他曾学过美国政治历史和美国政治思想以及对美国生活中哪些是好的东西和哪些是有问题的东西有深入的理解。他的模范包括亚伯拉罕·林肯，马丁·路德·金，这些人曾帮助美国在非常困难的时期寻找新的出路。

奥巴马有着全球性的视野。他经常向其他国家和文化表达深深的敬意。显然，这种深入的理解来自他在印度尼西亚的童年生活经历。与美国的许多政治家不同，他从不把其他国家的人看成是奇怪和带有威胁性的人。

他的一个与众不同的特点是：他在演讲和写作中能很好地驾驭语言。

这一特点在总统竞选活动中得以体现。他自己写了所有的（或大部分）的演讲稿，并用一种很强的个人风格提供他的信息。

奥巴马的演讲通常探索很深的问题，并用一种广博、合理的讨论阐明道理。他避免使用今天大多数政客使用的简短、无价值的口号。

在竞选活动中,令人惊奇的结果是，在他的集会上他很快就吸引了成千上万甚至数十万的民众。人们想听他的讲话和思想。

奥巴马也非常懂得聆听别人不得已而言之的话，并且从不回避对立的意见。在美国、欧洲和南美洲，他经常尽力回答问题并公开的参与辩论。他敢于面对困难和令人尴尬的话题。

我今天的演讲将审视奥巴马科技政策的几个主题。

我将确定具体的政策领域，描述每个领域的基本问题和奥巴马提出的解决这些问题的措施。

尽管在一些问题上我赞同奥巴马，但我也发现他的有些政策也存在问题。因此，我偶尔会提出几点批评。

1、科学整体

奥巴马对科技问题的解决方案中一个重要的目标是恢复对科学证据和科学推理的尊重。

在乔治W·布什政府期间，这种尊重在科学政策的很多领域被滥用。

布什和他的幕僚把政治意识形态看的高于科学证据。

例如，他们无视人们对全球变暖的科学共识。他们也制止在环境政策问题上的重要科学发现，例如濒危物种的数据。

这种无视事实的行为，在布什和他的幕僚用来为袭击和侵略伊拉克的伪造指称而进行的辩解中，表现得也很明显。

奥巴马已经明确表示他担任总统期间将恢复对科学的尊重的愿望。

他任命著名的科学家担任政治职位，包括朱棣文（诺贝尔获物理学奖获得者），被任命为能源秘书，以及John Holdren（环境科学家），被任命为科技顾问。

他也许诺在下一个十年使科研资金翻倍。

最重要的是，奥巴马许诺“恢复基本原则即政府决策应该建立在最易获得的、科学有效的证据之上，而不是建立在意识形态[信仰]之上……”

这一行动的一个标志是奥巴马旨在推翻布什政府某些政策的决定，这些政策有若干限制了美国政府资助的干细胞研究的有利条件。

不必说，这些政策的变化使得美国的科研团队和许多大学教授们解除了束缚。相反，乔治·W·布什（George W. Bush）的总统任期将被作为美国思想的一个可悲的“黑暗时代”而被记住——一个黑暗，偏见和固执无知的时代。

2、能源和全球变暖

奥巴马总统在能源政策方面也采取了有力的措施。

当然，这里有两个密切联系又紧迫的问题存在。

其一，是石油严重依赖从国外进口而造成的危机。这种情况目前是美国在经济和政治方面存在大的风险的根本原因。

这一问题自从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就被认识到了，但是美国政府却迟迟没有采取积极的应对措施。罗纳德·里根（Ronald Reagan）告诉我们这根本不是问题，因为充斥着“石油过剩”，全体国民都可以安心回家睡大觉。

其二，是由于矿物燃料的燃烧所释放出的二氧化碳[1]而导致的全球变暖。我认为，这一问题最好叫“气候崩溃（climate crash）”，因为除非控制温室气体的排放，否则全球气温的根本性降低是不会很快发生的。

奥巴马已经开始应对这两个孪生问题，具体措施是要在十年内筹集1500亿美元用于新型能源的高科技开发——诸如风能，太阳能，地热能，生物石油等。

他采取措施要在2010年前使全国10%的电力来源于新型能源，另有25%的电力在2025年之前将来源于新型能源。

另外一项政策是每年将在一百万个家庭中安装能够依据气温变化自动调节室温的设备，以使这些家庭将更加有效地节能。

这一计划也呼应于一项雄心勃勃的“总量管制与交易（cap and trade）”规划，这一规划旨在使二氧化碳的排放量到2050年时减少80% 。

更为重要的是，奥巴马的全部计划都是为在未来的数年内能建立一个“绿色”和清洁的美国经济而服务的。

正如他在最近的“地球日”演讲中所宣称的，“我们面临着要在繁荣和衰败之间做出选择。”“领导世界创造新的清洁能源的国家将会是在21世纪引领世界经济发展的国家。”

 

3、重建美国的基础设施

在过去的三十年里，美国基础设施的质量存在着明显的下降——在道路，桥梁，铁路，机场，学校建筑和总的公共设施方面。

质量迅速下降的原因是由于在基础设施方面缺乏政府投资，这是受了美国大白痴罗纳德·里根的政策影响的。

里根坚信国家税收和政府投资应当被削减，除了在炸弹和火箭上需要花费之外。

今天这一政策的长期影响是明显的。桥梁正在坍塌，高速公路和铁路陈旧不堪，许多学校建筑正在破败并且装备拮据。

在巴拉克·奥巴马（Barack Obama）的执政早期，他提议了一项800亿美元[2]的“恢复和重新投资（Recovery and Reinvestment）”计划。这其中的部分资金将作为“刺激（stimulus）”以推动自去年金融危机以来美国经济的发展。

但奥巴马的理念也在于要用这笔资金来在方法上“重建美国”，即不仅仅要创造就业机会，而且要为国家的物质装备现代化作出持久的贡献。

这一计划与我前面提及的能源计划非常地协调一致。奥巴马提议建造和安装风力涡轮发电机和太阳能集成器，与此同时建造和安装新的“智能（smart）”电网以提升能源的生产和分配。

他也建议在全国扩展和推广宽带数字通讯，并且建议使大中小学的装备现代化。

他的一个更加大胆的设想是要建立高速铁路的国家系统，就如在日本、欧洲和在中国的北京和天津之间已经使用的。

随之立刻就出现了一种争论，争论这些计划是否有可能使美国萧条的经济复苏。事实上，基建行业将确实会创造大量的就业机会。那这是否意味着会促进整体经济的增长呢？答案还不得而知。

 

4、恢复美国的制造业

奥巴马在基础设施方面的技术政策与其恢复制造业在美国经济中的中心地位的步骤紧密相连。

在过去的三十年里，美国已经摆脱了依靠制造业为基础的经济模式。工业企业中的工作岗位提供给了“外包者（out-sourced）”——转移到了包括中国在内的其他国家。

美国全球化的理论指出关闭工厂和解雇工人并不会带来什么问题。出路是在于制造业的工作岗位将被各种高层次的工作所替代，与之相伴的当然是高收入。

新的就业岗位产生于设计，工程，计划和经纪人项目，这种工作将上升到“高水平”，并且要求受过大学教育。

现在有一个广泛传播的理念：将工作外包给“海外”和破坏美国经济的制造业基础，已经对美国整个国家产生了毁灭性的结果。

奥巴马科技计划的特征之一是在“绿色经济”范围内创造新的企业和工作。为了准备他在“地球日”的演讲，他参观了位于Iowa的一个工厂，该工厂以前生产洗衣机，现在则为风力工厂制造塔楼。

如你们所知，奥巴马政府也把钱借给底特律的汽车生产商，希望他们在未来几十年能生产出节能汽车，包括“插电混合汽车”和新的“电动汽车”。

还有一个广泛传播的观点：美国对笨重而低效的“运动效用车辆”和过去20年的“举重”卡车的嗜好是破坏性的愚蠢的行为。

最近几年，我的几个学生在一个设计和工程项目中拒绝了通用电气的工作录用，因为他们看到该公司尚未改变它的已经过时的生产线，而且仍然假装50年代的思维方法将会成功。

由于2007和2008年的汽油价格飙升，人们已经不再购买底特律生产的笨重低效型汽车。

事实上，美国汽车工业能否复苏尚不清楚。

奥巴马的长期计划展望了对美国经济中的技术基础进行一个基本型的重构。

他想要通过设计，制造和推广新的切实可行的“绿色产品”来恢复国家的工业。

5、军费和技术

尽管多数政客不喜欢讨论这一点，但美国技术和经济的一个重要问题是军事的中心地位。

许多年来情况看起来完全是正面的。政府开支最终漫溢到非军事的民用经济工业和产品。

例如，以硅谷，加利福尼亚为中心的美国电子和计算机产业，由于政府对军事电子的投入而得到高额补贴。

最终这些研究和发展，将电子工业转移到私人消费。

航空业亦如此。喷气式飞机首先以军事目的而发展但后来在国内商业化使用。

然而今天，这个画面更加阴云密布。

国家对军事技术的投入已经成为经济的拖累，这一点很清楚。

政客和商人不喜欢讨论这一点，但证据却愈加清晰。

也许美国是通过防御与苏联的冲突而建立了自己的军事。苏联解体后，美国却继续建设军事力量和军事技术，就像冷战从未结束一样。

目前美国对战争设备的投入累计已经达到世界所有军费开支的一半——明年是5480亿美元，这个数据尚不包括今年在伊拉克和阿富汗花掉的834亿美元。

奥巴马的军事预算对美国军事力量的投入增长了4%。他的对手说“他正在削减美国武装”，但显然不是事实。

有一些迹象显示奥巴马对于以前预算中所包含的疯狂而过时的工程是非常心知肚明的。

他的预算削减了F22战斗机的采购，F22每架花费3500亿（？）美元，但在国家防御中不能再发挥合理的作用。

另外也削减了：（1）军队1600亿美元的未来战争系统——一个地面空中交通工具的集合；（2）海军的DDG1000，一艘高科技的攻击舰。

当然庞大的“军事工业综合建筑”和国会中对此的支持者们将会抵制所有这些防御技术的削减。

国家的政治领导人将不得不决定是否对美国经济复苏没有任何贡献的军事“高科技垃圾”进行上百亿的投入。

奥巴马的计划加强了对于更加迅速灵活便捷的军事技术的需要，以应对“全球危机”和改善“我们在全球扩张的能力”。

他的预算也继续提供资金给一项持续的技术愚蠢行为——国家导弹防御系统，这首先是由一个无知的好莱坞演员里根所梦想出来的。这个系统从来没有奏效过，也从来没有通过任何重要的测试。但美国每年还是继续花费上亿美元在其上。

整体上，奥巴马的政策计划只是简单地维持国防事务全速运转。尽管在很多政策领域，他做出了一些勇敢的姿态，但是在军事事务上，他可丝毫不愿意示弱。

所以，在我看来，他没有解决藏于美国经济危机下的最简单但却影响最为深远的原因，那就是对军事威慑力的盲目崇拜。

一个比较让人能见到希望曙光的迹象是，在奥巴马的布拉格之行中，他希望世界能够消灭核武器，并号召世界各国开始减少核武器储备。

如果真能在这个目标上有所进步的话，那么这将成为其总体科技政策中最重要的一步。

 

6、科学技术教育

在奥巴马的计划中，另一个闪亮点就是关于科学技术的教育。

在最近几年里，越来越值得关注的是在美国教育体系的各个水平中，学习数学、科学和工程学生的数量大幅减少。

奥巴马总统主要是很重视从孩提时代一直到研究生教育的科学教育。

非常值得注意的是他所陈述的目标，即招募大学毕业生进入数学和科学的教学领域。他认识到提高这个领域的薪水可以使更多有才华的年轻人从事这一行业。

他还想增加科学和工程类本科生和研究生的数量。

这样会有多少资金投入这个项目中呢？现在还不得而知。

这几年在美国，高等教育变得非常昂贵，看上去像只有有钱人才支付得起的一种消费品。

在高等教育的四年中，美国的大学生大约需为此支付两万到十万美金。

比较我自己的本科和研究生教育时期，我和我的同龄人根本没有任何负债。

大体上说，美国的社会政策在过去的三十年间悄无声息地减少了中产阶级的数量。当包括教育在内的所有东西的价格在上涨时，他们的收入在下降。

在过去的二十年间美国大学教育出现了一个不堪的事实，许多来自于美国最好学校的优秀且有才华的毕业生都在银行和金融服务行业工作。

在这些职业中，他们制造出的巨大的金融泡沫最近刚刚爆炸，从中留下了破碎和人类的不幸。

这个职业道路有了一些转变的信号，因为这么多年以来头一回，计算机科学和工程学的招生人数出现了上升。

7、因特网与公民

我继续我的话题，谈论一下奥巴马对于科技政策的另一个关注点——因特网。

在过去的十二年间，在美国有过这样的预言，新的数字技术与因特网世界会对政治变革和复兴民主起到作用。

也许你们中的有些人听过我以前在中国的讲座，在那里我对这个预言提出过怀疑。

比如，在政治阵营中有效运用因特网技术似乎到来的很慢。

但是过去的两年里在总统的政治团队里，奥巴马成功地运用了因特网技术。并且帮助他在成功的道路上建立了令人惊奇的优势。

这里列出了他和他的支持者运用因特网的一些方式：

1.    因特网使国民加入他的团队变得更便捷：1200万人被动员上网。

2.    奥巴马拿到的来自于因特网的捐助额为5亿美元，这些钱主要是从小型捐助团体那里获得的。

3.    奥巴马通过视频、博客站点、信息讨论群传递他的信息，这有助于支持者们长久保持其热情和信任。

4.    团队在当地水平上通过因特网软件进行合作：手机、会议安排、协调“出去投票”的行动。

5.    因特网的联系可以使得奥巴马的支持者转移到他们最佳的工作地点。

6.    总之，互联网有助于消除“进入壁垒”。如果一个人想要加入奥巴马的竞选，他能够很方便地联系上，并开始工作。

两个非常重要的网络新事物对奥巴马的在线动员成功产生了重大影响。

其中之一是一个组织——“蓝洲数码（Blue State Digital）”，它帮助候选人设立计划，用最新的在线软件使计划实现并进行交流。

我的一些学生在奥巴马竞选集团最开始的时候便为其工作。在候选人和新技术的使用之间有一种很强烈的对“新事物”的感知。

另一个阵地是其网页：mybarackobama.com。

很重要的是要知道，3年以前很少美国人听过奥巴马这个人。几乎每个人都认为希拉里·克林顿（Hillary Clinton）会被民主党提名。

奥巴马成功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吸引年轻人的能力，包括吸引那些陶醉于这种新的数字交流方式的年轻人。

还有一些很重要的其他惊喜。人们上传视频的Youtube网站的日渐流行也为奥巴马助了一臂之力。

在他做了“We We Can”演讲2天之后，一个叫“Will-I-Am”的嘻哈艺术家用演讲中的信息做了一个音乐视频。很快就有数以千万计的人在Youtube上观看了这一节目。这是在其选举竞争中很重要的一个转折点。

在奥巴马政治竞选中，其互联网应用的一个非常有趣的一点就是它减少了其他技术带来的影响。

美国电视的麻烦就在于它主要控制在各大公司手中。这些商业机构雇佣有利于公司利益的记者和电视名人。

奥巴马对于互联网的广泛使用意味着现在有了传播政治信息的另外一条渠道。电视企业的垄断被一个新的“科技-政治媒介”所打破，这是一个远比今天的电视更加民主和更加代表年轻人的媒体。

这就提出了一个非常有趣的问题：巴拉克·奥巴马（Barack Obama）能够把支持他的互联网民意基础转化为有助于他任职总统的方式吗？

很多证据表明他正在全力以赴地实践着这件事。

奥巴马的总统网页尽力地传达着很多人们从不断更新的网页上期盼得到的“情感电力”。

当然，有源源不断的奥巴马的所有演讲视频。还有数量极其庞大的关于他想实现的独特政策的信息。

任何人都可以方便地给奥巴马写邮件并发送出去。还有一个写得非常好的博客，提供每天议题的信息和建议。

几周之前，奥巴马召开了其任期内第一次“互联网大堂会（Internet Town Hall）”，是关于公民通过上网来提出问题并为他们想要得到总统回答的问题投票的。

在我读到这些问题并将要投票的时候，我注意到一个有趣的格局。我对我妻子Gail说：“很多人想知道奥巴马关于大麻合法化问题的看法。我很想知道他是否会真的谈论这件事。”

偏巧在这次大堂会上，奥巴马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他说他认为让大麻合法化并不是一个好的经济“刺激”。这是这个大会期间的一个幽默瞬间。当然，这是有关报导中最受媒体关注的部分。

对于一个有着3亿人口的国家来说，奥巴马正在尽全力地变得“平易近人”并对美国公众负责。他经常对美国民众说他作为一个领导人的努力“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们！”

在他让公众感觉更加直接地参与并活跃于政治的尝试中，互联网是一个关键的方法。

我相信，从今往后，所有的总统都将尝试使用互联网作为一个获取支持的途径。

8、消费主义和科学技术

我想要讨论的最后一个要点,涉及到奥巴马和我们所说的与消费主义相关的科技之间的关系问题。

近年来，美国人已走向了一种消费狂欢。他们购买了所有的产品，其中多数是由中国和日本制造的——包括汽车、平板电视、电脑和电子产品。这便是技术对大部分人的实际意义。

我们知道这样的消费主义中的很大数量都是由债务来负担的。时至2008年底，每一户美国家庭承担的信用卡贷款额约为一万美元。

近几年来，美国消费掉了超出其产值百分之五的商品，足以证实此事的数据则体现于累积下的贸易赤字之上。

我将要提出的问题，但差点就在美国被禁止的问题表述如下：消费社会是否已在美国终结了呢？

奥巴马的八千亿经济“刺激”计划试图创造工作岗位,并“将钱放入民众的口袋”。为此举而提供的资金都是借来的——主要取自中国。[感谢中国！]

但是，如果美国仅简单的将这些资金用于供给更多的消费支出又会引发怎样的问题呢？这可能会带来一种让人如释重负的“经济复苏”。但是，如果现有的贸易、借贷和支出模式持续不改的话，“复苏”将仅简单的表现为一种幻象。

当然，这就是奥巴马的新型、绿色、节能高效、从不同方向推动生产和需求的经济政策。即使无须明确的表述如此，他确实是想要将美国带离之前的那种愚蠢的过度消费主义劣习。

这样的举措真能奏效么？答案还是不明确。

 

结论

我将以几点个人观察作为结束。

我认为奥巴马能成为美国总统对美国来说是一件相当幸运的事。

他非常的聪明、精力充沛、诚实、专注，是一位杰出的政治家，并且决意将这个国家带入积极的方向。但是他面临着一些非常严重的问题。

目前，他的反对党共和党并无新的建树或提议。只是简单地倡导“减税”并等着看奥巴马失败。

最近的调查显示，共和党并没有获得多高的支持率。奥巴马在民意调查中获得的支持率是64%。越来越多的美国人认为这个国家正在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

不幸的是，自从1970年以来一系列的失败政策和领导，美国社会已经严重过分扩张，几乎破产并在疯狂地寻找解决的办法。

这个国家在全世界有800个军事基地，这些基地毫无经济收益但其日常维护费用却相当高昂。但是这个荒唐的帝国却丝毫没有消减军事基地的打算。

美国有11.3万亿的负债。据保守估计，过去的10年间花费在诸如养老金等项目上的资金就有这个数目。

同时，我们的商业领袖们都热衷于不计后果的冒险之中，将国家乃至世界的金融体系视作儿戏。我们现在每个人对这种赌博经济的后果都十分清楚---世界范围的经济危机。

没人知道有多少万亿的资金流失于“有毒的资产”，诸如投资于华尔街的“信用/违约交换”等金融工具不仅在悄悄地蚕食世界经济的基础，也危害了整个现代文明。

我们现在面临的这一系列危机当然不是奥巴马制造的，这些危机错综复杂，包括：

能源危机

气候危机

环境危机

金融危机

我认为奥巴马已经尽最大努力来解决这些问题。

奥巴马的目标是“重建美国”，并努力实现世界各个国家和人民之间的和谐和合作。这些都是宏伟的目标。

他能够成功吗？还是会有更不幸的事情发生？

我把这个留给大家思考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