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 志
答友人“御前行走”问答友人“御前行走”问 房汉廷 编前语:余之愚钝,不可言之。某年岁末,友人学长,荐一“御前行走”官差。婉拒多次,未几。时逢在下塌上长吟,遂做该札,以表决绝之意。幸“行走”不成,终得独立之言。今阅示于此,意在展吾志不在高山,不在流水,也不在庙堂,而在河山常绿,人文永存。 前日君问:“御前行走”可乎?非余不任驱驰,怎奈廉颇老矣。 回望来时之途,已然唏嘘。少读圣贤,早立乡名;弱冠京师,遂立天下己愿。未几,道偏礼坏,偏走东瀛。习得新知,陶陶然欲报国焉,欣欣然归之。得先贤荐之,得机遇经略一二。 圣人曰:学然后知不足。余终奔赴岭南,徙走岳东,察实务,剖燕雀。千年之初,应君之唤,再返庙堂,恰逢社稷重振,幸得全力参与。虽未建得殊勋,亦以全劳无愧于社稷。兹上,赖君尔。 天下万物,虽糜集一处,但终不尽相同也。鸟有鹏雀之分,鱼有鲲鲫之别,人亦有贤愚之差。余平生为报国,虽不得志展却也非哀。锦帽貂裘,自由韶乐,非余乐之者;唯乐之者为国之器也。正如余之名字明为“廷”,达于国之意,而多近者仍唤为“庭”,意为家也。杂冗陈于道,自是如此。 士人读书,不达于斯但可望于期。有命十年,绝不蝇营狗苟。因之,“我以我笔写我思,我以我口述我想”,当为舍翁之志也。 蓬山不远,贤达犹多。君著当前,余书后世,两相宜乎? 岁寒颐养,岁燥宜静。榻中熬日,痛并快乐着。 望乞以“仁人”相待,勿继以“犬马”恒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