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 志
邂逅桐庐邂逅桐庐 房汉廷 北京的雪始终没有踪影,杭州的雪却是满城满野。
杭城不是我此行的目的地,真正的目的地是杭州郊外的桐庐县。桐庐来的汽车有些袖珍,一群来自北方的“郎”和“娘”多多少少有些拥挤。初次谋面,就挤挤挨挨地局促在了一起,多少让人有些亲近过快之感。不过,这种不适持续的时间非常短暂,窗外的风光旖旎秀丽,引得窗内不时发出间歇性惊呼。
车行不过十里,平畴的土地,坦荡的马路,已经让位于峻峭的高山和温婉的峡谷。两山相对,一江穿出,似龙似蛇,逶迤多姿。江岸修竹临风,巨樟擎天,江水微澜,鱼光点点。时近中午,腹中叫醒,不由得把目光由风光移向了炊烟。车向前,路向远,哪里还有什么炊烟啊?细细观瞧,已经找不到真正意义的农舍了,传统的江南民居已经被清一色的别墅取代。尽管未看到炊烟有些许的遗憾,但看到了大富起来的村民,更胜过吃到了美味珍馐。
车走,江也走,我们向西,它向东。这是一条神奇的江,这是一条美丽的江。学过中国地理的人都知道,这条江有三个美丽的名字。一曰钱塘江,钱塘大潮天下闻,那种拍岸惊涛再无第二个能比得了。二曰新安江,她可是钱塘江的正源和上游呀,著名的千岛湖和巨大的鱼头可都是它的代表作。三曰富春江,是一江三段的奇葩,两岸岩石陡立,层峦叠嶂,山水相映,景色秀丽。我们要去的桐庐就安卧在美人的怀中。如果说上源的新安江,青纯而青涩,下源的钱塘江磅礴而暴戾,那么只有中源的富春江妩媚而温婉。
车行画中,人在车中,美妙的情愫悄悄在心中升腾。目不暇给的半个时辰,就在远雪、近绿和淙淙江水中成为了生命的永恒。 初入桐庐县城,恍然又回到了杭州。一个只有十二万人的山区小城,竟然冒出来那么多的高楼。再看穿行在马路的车辆,也已是车水马龙了。细瞧出行的人们,更是别样的光灿。
洗却风尘,住进了“红楼”。“红楼”是简单的,也是复杂的。刷了红漆的楼都可以叫“红楼”,但“红楼”有时也是特指的,如北京大学的“红楼”,还有赖昌星的“红楼”。我没有兴趣探究“红楼”,倒是对“红楼”边上的一棵古樟兴味越来越浓。古樟冠型巨大,树干极为粗大,有标签记之该树已500多岁。500多年啊,明朝兴了又灭,清朝起了又亡,民国勃兴和衰败更为忽焉。这期间该有多少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或许我们今天赏树的人都成了枯骨,而她依然精神矍铄地生儿育女呢。
桐庐得名颇早,三
桐庐之美,还必须要说到天目溪。天目溪源自天目山,沿途纳细涓而终奔腾入大江。桐庐就是天目溪投怀富春江的地方,唯美而情甘。
富春江的美,黄公望之名画《富春山居图》已经刻画的无以复加,而我之赞美的桐庐,却还在深闺之中。
鱼渡春江,鸟飞桐庐,一天的行程倏然间就结束了。不想走哟,如此洁净而唯美的世界哪里还有啊;还想来哟,哪怕仅仅做一个天涯孤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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